旁的晚点再说可好?”
黄婶自是知道轻重的,不过是担心狠了,不见人时还可忍着,见了人不免要说两句才好宣泄一下紧张。
而他们说话之时,马车夫已经打起了车帘,一位中年长须大夫走了下来。
江甜忙快步迎了出去,先是朝长生感激的点了点头,然后朝大夫道:“杜大夫,请进。”
一行人进了江爷爷的屋中,看着杜大夫给江爷爷号脉。
好一会,杜大夫收回了手,江甜忙问道:“杜大夫,我爷爷如何?”
杜大夫又掀开了江爷爷的左右双眼察看着,回道:“年长之人最忌忧思,且又遭湿冷,使得风邪入体,再加上平日劳作太过…”
杜大夫停了一停,看向江甜,问道:“若我没断错,姑娘家中今日可是食了荤腥?”
“杜大夫妙手,午后我爷淋了雨,晚间煮了排骨汤…”
杜大夫点头,又道:“风邪侵体之人不可食用油荤之物,因而,你爷爷是数症并发因此较为凶险。”
江甜听杜大夫了一串,并不能明白到底是好是坏,又问道:“那我爷眼下情况究竟如何?”
“情况嘛…待我施针后再看。另姑娘需再准备两坛子烈酒来,给你爷爷擦拭全身,有助于其退热。”
赵大山道:“我家中恰有几坛子,这就去取了来。”
杜大夫说完,江甜锤死自己的心都有,酒精快速降温的法子她怎么就忘记呢,笨死算了。
“多谢大山叔。”
赵大山取酒回来,杜大夫正在施针,江甜看了眼外头,天光越发亮起来了。
再看这一屋子人,莫不是忙了一夜了,想着在这里担心也无用,便退出了屋,到灶房里去下面。
肉昨日已是吃玩,倒是骨头汤她留了一些,没全部炖了酸菜,可以用来煮面,再弄个藠头炒蛋做浇头也是极好的。
早先和的面已是醒好,复又揉了片刻,江甜便一手托着面团,一手持刀往滚水里削片。
面片在水里起伏着,江甜准备好几个大碗,依次放入盐、酱、糖,接着把面片捞入碗中。
锅内留一部分水,把骨头汤倒入加热,也打入碗里,最后码上藠头炒蛋便好了。
这边江甜煮好了面,那边杜大夫也收了针,房内留了赵大山和长生帮江爷爷擦酒。
黄婶没看见江甜,便做主领着大夫于堂屋开方,抬眼就见江甜端着面过来,就明白过来江甜是预备了他们一众人的早饭了,当下也不多说什么,抬脚就去灶房端面出来。
有黄婶帮忙,江甜便留下来问道:“杜大夫,我爷情况如何?”
杜大夫一边写方子一边道:“我已施过针,待擦几遍烈酒,把要煎了喂他喝下,出了汗便会好起来,只不过…”
江甜:“只不过什么?杜大夫有话直说便可。”
看见桌上的面条,杜大夫天未亮就被挖来乡下的疲惫感消了不少。再想到路上那小哥说的这家人的事,虽只言片语却可知眼前姑娘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