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因为父亲入狱的缘故牵连的人太多,那些认识的,和不认识的,袁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牺牲而无法救他们。
但是袁敏记得每一个人,有恩的,有仇的,一个都不可能忘记。
袁敏独自跟钱太太聊了聊。
“如今钱老板重伤昏迷,吴秀才逃不了牢狱之灾……钱太太,我尚且呼你一句钱太太,是因为你们还没和离,你现在是怎么个想法?这里没有其他人,能否同我说一说?”
“没什么好说的,这些年我们聚少离多,感情早就淡了,吴郎他身无分文,也是无可奈何之举。”
袁敏却觉得嘲讽,自己的丈夫生死不知,她却还在替别人开脱。
“钱太太,我且问你,当初你嫁给钱老板又是为了什么?”
何氏一瞬间恍神,忆起十年前的事,缓缓道,“当初嫁他我也是无奈之举。”
“你不要拿无奈开脱,难道那个时候你没有机会选择其他的路?”
“那时候我哥哥冤死,我一个女郎无处可去,哪有其他的路可走?除了嫁给他,还能怎么办?”
如果她不是她恩人的妹妹,袁敏真想敲死这种女人算了。
“难道你想跟钱老板和离?然后和吴秀才那样身无分文的书生一起过日子?”袁敏反问,“你有没有想过钱老板赚的银两与你无关?你们俩和离你得不到他的一切!你红杏出墙,钱老板完全可以告你们通奸,他凭什么和离了还要分给你银两傍身?如果没有银两,你和身无分文的吴秀才怎么过日子?你过了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日子能放下身段去洗衣做饭吗?你想过这些事情吗?”
“我……”钱太太面露迷茫神色。
看来这么多年钱老板还是把她护的太好了,她活在自己的世界,完全让她忘了现实。
“我是真心爱吴郎,他还会写诗给我,给我的写的诗都那么好听……”
“山月不知心里事,水风空落眼前花,摇曳碧云斜。”
“千金纵买相如赋,脉脉此情谁诉?”
“吴郎才是我的知音,才是我应该嫁的人。”她是读过书的,面对丈夫,她完全是对牛弹琴。
“如果钱老板醒来,我会建议他告你通奸,你就等着坐牢吧。”袁敏冷冷道。
她的恩情不是报给一个看不清现实的傻子。
何度的死袁敏感到很抱歉,可是那么有气节的一个人,他的妹妹却寡廉鲜耻。
相反钱老板所为已经是仁至义尽,他说照顾,就真的照顾了她这么多年,而且在他们已经是夫妻的情况下钱老板完全可以告他们,可是他选择息事宁人,他这么做就是想护着她。
然而何氏完全是个拎不清的,以为几首酸诗就是爱情了?她的所为就是为爱情奋不顾身?
简直可笑至极!
这样的行为袁敏只会为她不耻,其一,她是已婚妇人,其二,吴秀才狎妓轻浮,好歹是个读书人,却做出伤风败俗之事,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靠不住的人。
钱老板有两个儿子,大儿子已经十七,这两年一直跟着钱老板四处奔波,小儿子十四岁,两个人都已经明事,他们各有各的想法。
大钱只想替父讨回公道,而继母的去留他选择尊重钱老板的意思,小钱却恨极了何氏和吴秀才,只恨不得把何氏立刻赶出家门。
钱家当家人昏迷不醒,大钱显然已经能独当一面,钱家上下打理的有条不紊。钱老板昏迷被抬回来,他派人找大夫,派人押着吴秀才报案,又亲自侍奉在旁,钱家上下各司其职,无人趁机乱来。
此案虽说杀人凶手的动机和凶器都很明显,但是秦二还是提出两个疑问。
第一,没人亲眼看到吴秀才动手,钱家家丁看到的只是钱老板倒在血泊,吴秀才拿着刀。
第二,钱老板身上除致命刀伤外,还有三处挫伤,身前两处,像是跟嫌疑人打斗时留下的擦伤,有一处在脑后位置的重击很可疑,如果说当时钱老板和吴秀才正面相对,那么后脑的那个伤就不可能是吴秀才做的,他在钱老板身前,如果一下刺中钱老板后第一反应应该是惊慌,而不是转到他后面重击他的后脑。再反过来想如果是吴秀才重击了钱老板脑后,那么钱老板身前的伤就不会有,最重要的一点是后脑的重击不像是书生所为,而像是会武功的人做的。
秦二猜测案发当时出现过第三个人,但钱家家丁出现时并未看到第三个人,只有他们两个在场。
而且钱家家丁的供词里也说当时他只听到一声钱老板的叫声,后面就没声音了,等钱家家丁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吴秀才手上拿着血刀,这个时候吴秀才就已经神志不太清晰。
经过走访排查,秦二得出结果,吴秀才伤人没错,但有第二个凶手在场。
钱老板这个案子发生在今天上午,当时街上的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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