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的人还不算多,所以想要找出这个人就要先查案发时在青山湖附近出现的人。
黄大人觉得他推理的不错,但要在诺大的青山湖寻找一个凶手并不容易。
这个案子是知府衙门接手的,他们写了卷宗,对这一点并没有突出表明,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层面。
关于这个疑惑,秦二只能再去找韩以南,韩以南听完这个推断,对早上周边排查的人再次回忆了一下。他在早上接到案件的时候就已经对周围的人进行了排查,这是他在建康府衙当差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,一个案子发生周边的人和口供一致,这件案子更容易定案。
这么一想,他们去的时候还真的有一个可疑的人路过。
秦二和韩以南查到那嫌疑人的身份,住在青山湖附近的客栈,连忙让人抓捕。
而牢狱中,因为吴秀才神志不清,请了大夫进来让人医治,哪知那大夫就是另一个嫌疑人,正准备杀害吴秀才的时候,秦二带人出现。
那人见状准备吞毒自尽,还是被秦二给拦住了。
这桩案子也到此结束,只是那嫌疑人自称来自晋南,身份着实可疑,跟钱老板没有任何仇怨,还口风紧的很,任何有价值的话也没有问出来。
不过经过这事袁敏对秦二更加刮目相看了,思维清晰,逻辑分明,准确推理,快速破案,甚至还能猜出另一个嫌疑人会杀人灭口,简直就是探案高手嘛。
连黄大人都对他赞不绝口。
这个案子破了以后,那些在秦二郎背后说三道四的人也都闭嘴了。
“钱老板会醒吧!”
人有生死,祸福相依,但是袁敏还是希望善人平安,恶人有报。
“他后脑的重击是最严重的,可能会醒,但不知会不会有后遗症。”
“你认识钱何氏吗?”
袁敏一脸奇怪的看着他,“怎么会问这个?”
“我以为你认识。”他淡淡说了一句。
袁敏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,难道是因为她今日见到钱何氏的表情泄露了她认识何氏这件事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他的直觉也太可怕了。
袁敏还在琢磨着怎么回答他,但他并没有继续问的意思,袁敏干脆转移了话题。
“今日他们说的张大将军是谁?是张诚吗?”
“是,清河郡王张诚。”
“清河郡王?”
当年的“中兴四将”之一张大将军现在已经成为清河郡王。
这个帮助贼相陷害父亲的人竟然也活的好好的,还被封郡王。
想当初他和父亲共同杀敌,袁敏还曾佩服过他的英勇无畏,张家军和韩家军的威名都早于袁家军。
到最后袁家军的威名却是盖过了任何军队,令敌军闻风丧胆。
敌军退兵后,皇帝还是执意求和,张诚当时就是第一个退回去的。
张诚的退兵让身在前线的父亲深受打击,父亲已然孤立无援,是继续攻打,还是跟着退兵,当时父亲已彻底绝望,君令不可违,他是臣子,不可无视诏令。
从当年拥立新君的勇猛将军到现在成为郡王,张诚为了荣宠,可以说是无时无刻都拥护着新君,无条件听从新君的任何命令。
即便是错,是屈辱,只要皇帝说的,他都绝无二话。
如果在这场战事中他是对的,袁敏无话可说,可他们明知是错,还要继续犯错。
如果说秦枸是杀害父亲的侩子手,张诚就是递刀人,他们都是杀害父亲的元凶。
他们刚到秦府门口,就见有人求见,寻的正是秦二。
来人是酒门巷归德将军府王家的,说是王将军有怪症,已经持续半年多,无人能治,听闻秦二郎是无药师的弟子,便恳请秦二郎替王将军看诊。
秦二郎很不客气的拒了。
人家到底是相爷的孙子,就算是大将军都拿他无法,王家的人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去复命。
“这个归德将军王将军是谁?”
秦家守门的回答,“叫王通,早年还是叛党的亲信,后来弃暗投明,这才有今天的位置。”
王通?
不正是父亲的亲信!
叛党的亲信?如今在秦家人眼里她父亲就是叛党?
王通背叛父亲,让父亲谋反的冤案坐实。
这个叛徒,如果可以,袁敏只想手刃此人,让他去黄泉给父亲和大哥做牛做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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