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回,康安以另外一种方式从噩梦中惊醒。满满的都是槽点,槽多无口,让饱受梦魇折磨的小明王忘记了大部分的负面情绪。
他睁开眼,解蔷正好窸窸窣窣地又翻了一下身。
“你不要翻来覆去的滚。”康安用嘶哑的喉咙喊道。
以为康安是被她吵醒的解蔷理亏地没有怼回去,只是如实说来:“我睡不着。”
解蔷仰面躺着,没敢看那一侧的动静,只是又听那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沙哑睡嗓说:“你他娘的都滚到本王梦里来了。”
说完,康安没了动静,好像又睡了过去。
解蔷:......这什么虎狼之词,她解蔷是这种如梦勾人的小妖精么?
又顺着这么一想,不得了,康安是不是对她起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祸心?怎么样才能把康安的邪念扼杀在摇篮里呢?
愁,解蔷更睡不着了,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长长的枕头那端,昏沉入睡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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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哗——”浅浅的水流声又把睡过去的康安惊醒了。
康安爆了,他翻身坐起来,皱着眉睁开眼,发现解蔷站在桌前,摸黑倒茶:“大晚上你折腾什么?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解蔷木木地回应。
康安翻身警告她:“那你小点声,你不睡本王还要睡。”
解蔷喝完茶,还是睡不着,不口渴了就爬上床,又把康安弄醒。
“明天就回你的屋子睡!”
解蔷停住,梗着脖子:“本统领从明天就去中山,谁稀罕你那破屋。”
“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
解蔷抱着被子的一角,没有一丝睡意。
解蔷艰难的闭眼,一会儿在想北旗的军务,一会儿在想五年前的渗透计划,一会儿又想到了喬燧白阆,一会儿又想到渠鞑人......
再翻身,跟烙饼似的,枕头下没有蟋蟀,没有蜈蚣,没有花蝴蝶......
睡不着,解蔷坐起身,康安也跟着半撑着起来,怨气满满: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七年里,康安全身心抗拒着过去的一切,梦魇折磨的他每夜煎熬着,不敢早早如梦。
可现在,他发现了一个比梦魇还要磨人的角色,还好只是一晚,这一晚,实在过得太慢了。
这个解蔷,怎么这么多事??
“我喝多水了。”解蔷难得表现的很和顺。
“往里走,绕过屏风再往左一直走进去,有一个摆了许多花草的小隔间,去那。”
“哦。”
再回到床上时,解蔷从床尾摸上去,一不小心碰到了康安冰凉的脚,反手握住——真的没有温度。
康安在那头气到炸毛:“解蔷!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你脚怎么这么凉?”解蔷不理会康安的怒火,牢牢地握住他挣扎的脚掌,“难怪养了这么久你的腿脚还不好。”
“和你有关吗?”康安咬牙,脸有点烧。
“虽然你人不怎么样,但是本统领人好心善,姑且可以顺手帮一下。”解蔷在军中也给腿脚不好的同袍按过脚,跟着军医学过几招,不打一声招呼,她的拇指就往康安的脚板心按下去。
同时,床头传来一声惨叫。
窗外也跟着一阵扑簌,带着鸟鸣。
脚板好像有一个开关,解蔷按一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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