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痴狂地想要她认出自己,而不是把他当成另一个人。
她扑闪着那透亮的大眼睛,看着他那的绝尘俊逸的脸,磕磕巴巴说道:“哥哥!你……不应该……在文起吗?”
文玉脸色先喜后忧,最后心底竟惶恐不安了起来。
上次北郊红亭,她从始至终并未喊他哥哥,这次又言及他在文起,她的记忆应该回到了从前。
鬼医说她所中之毒并无什么后遗症,且自己又给她渡了五百成灵力,莫不是苏黎儿所下符咒?那究竟是什么符咒呢?
他细细想来,也许忘记,于她、于自己都是件好事。
“哥哥来陪妹妹共庆佳节,不是理所应当吗?”他嘴角微微上扬,笑语盈盈地反问。
那荡漾在嘴角不经意的笑容,似明霞般灿烂,又似薄云般易散,寒星冷眸藏着深不可测的城府心机,高傲邪魅的他始终都令人琢磨不透。
他四年来从未叫过她一声妹妹,除了她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妹妹,她也不知道他是否喊过其他的皇子公主哥哥姐姐,今夜的他实在是令她匪夷所思。
楚清影就只有他一个儿子,宫中的皇子公主之间毫无情分,甚至明争暗斗、手足相残者不在少数。
他的哥哥姐姐们在他小时候,就多次设计谋害他,全然不顾手足之情。
他的父皇对设计陷害视若无睹、不闻不问,甚至置身事外、冷眼旁观……
他的母后只是一味地严苛要求他灵力强大,术法高强,掌控九都,脱人化神……
呵!自古帝王世家多薄情,王权斗争无真情,试问他自己何尝又不是那凉薄寡情之人呢?
“是……理所应当的。”一醉花忆脑子更加不灵活了,她只觉得他说的话很怪,却又不知道何处怪。
“可是……你来晚了……月饼被……分完了。”她满心失望地低声告诉他。
“月饼好吃吗?”他眼中满怀希冀,像个讨长辈夸奖的小孩子。
去年中秋他无意中听到她的奇思妙想,一皮多陷的月饼却实奇特。
只是这样的月饼可比舞刀弄枪难上几倍,也亏她能想的出来,他费了好多心思、折腾了许久才做好一个。
他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她,花忆觉得浑身都不自在。
风凌买许多馅料的月饼,连外面守门的黑袍下人都分了些,只是这深更半夜的那还有剩,掘地三尺也没有。
“好吃啊,可是没了。”她无奈地缓缓道,心里倒觉得这人真是奇怪,想吃月饼不早些来,偏偏等到宴散人离之时才来。
她单薄地站在寒风里,明眸眨来眨去,酒劲儿过后睡意慢慢袭来。
“你以后若是想吃什么,可以提前告诉我。”他脸上难掩喜色,连声音也和缓轻柔了许多。
花忆点了点头,她全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,只知道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。
她蹲在了地上,双手抱着膝盖,哈欠连连不断,眼前的人影朦朦胧胧,熟悉而又陌生,陌生而又熟悉。
今夜的圆月无缺,寒风清爽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恬静,连那句‘安然好梦’也柔和的像是薄云,轻轻在她耳边吹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