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别金令牌。
飞灵马是一种善于飞行的灵兽,有一双强劲有力的银白色的双翼,可腾空而起穿云破雾,日行千万里不觉疲倦,一生只认主一次,认定后便永不改变。
花忆从文起皇宫里跑出时,本想偷一只,结果四只马倔的要死,无论怎么拉一只都不肯和她走,她还差点被那四只马踢几脚。
此时的四只飞灵马温顺地合着羽翼,一动不动目视着前方。
花忆瞅一圈,全然没有文玉的影子,料想他应该在轿辇里。
她走到那轿辇前,气冲冲地问:“我什么时候说回去了?”
文玉今日褪了浓重的紫袍,换上简单素白的衣衫,似乎这样素净的衣服也把他整个衬得如那清风晓月一样清雅温和。
隔着珠帘,隐隐约约看到他温润的眉目,觉察到清冷不凡的气韵。
书中所言‘陌生人如玉,君子世无双。’便就是他这样吧?
“昨夜!”透过那晶帘里传出那清冽而低沉的声音,“哥哥接妹妹回去不是理所应当?为何不见欣喜半分?”
花忆感觉自己要炸了,原来作夜真的见过他,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。
原来说胡话浑话的不是风凌,而是自己啊!
若是撞到南墙,可以让她回到昨夜,此刻她毫不犹豫地撞过去,然后绝不沾染酒水半分。
她慌忙辩解,“我……我那都是酒后胡言乱语,哥哥你可千万别当真。”
“可是妹妹,哥哥我只听过酒后吐真言。”他端坐着,饶有兴趣地隔着白色晶帘凝望着她。
姜还是老的辣,腕还是老的大。
真是防不胜防,她忘记了自己所学皆为他教,大道理又怎么能辩得过他呢。
“反正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。”她目光坚定,小声呢喃自语。
“那你想去哪儿?”他一个耳聪目明的习武修灵者,怎么会听不到她的低语。
“我要去……”花忆差点把计划告诉他,她柳眉一挑,怒嗔道,“不用你管,反正我不想回到文起宫苑。”
空气胶凝了一般,寂静的吓人,全场的羽卫丫鬟面色惶恐,低着眉垂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。
从来没有丫鬟顶撞过他,照着往常他的作风,自己应该难逃一死吧?
杀死自己妹妹他应该也算是第一人了,不过他应该无所谓,反正自己的命也不值钱。
无论如何,她这次不愿骗他了,回去的那个地方是家吗?
她不知道,也不想再研究一遍了。
“若是……”文玉的修长的手轻轻碰了碰晶帘,终究没有掀开,只淡淡说了句:“华川,启程吧!”
伴随一声悠扬的口哨声从马车旁边的华川嘴里穿出,四匹飞灵马马蹄飞跃驰过,大翅凌空一展,腾空而起,从眼前呼啸而过。
羽卫丫鬟御剑而起,浩浩荡荡地紧随在马车之后。
那支队伍如流星般稍纵即逝,消失在厚重的云层里,让人寻不到半点踪迹。
苍穹依旧,云雾依旧,一切都依旧平静,而花忆心里却波澜四起,百般滋味在心头,却说不出,道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