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个,田司不由压低了声音。
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……”
“哎哟,还有田老爷不知道事儿呀?”
老爷本意是对举人的尊称,田司现在不过一个秀才,被苏夏这样调侃,讽刺意味十足啊。
田司不客气的给了她一板栗。
“我又不是万事通,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。”田司瞪了她一眼,又压低了声音道:“听闻尚先生不是太尉亲生的,早年太尉夫人生不出孩子,出征在外的时候捡了个孩子回来当亲儿子养,不过几年前,太尉夫人不知道吃了什么神药,突然就怀上了,十月后生了个大胖小子,尚先生觉得自己多余,为了表示自己不会抢新儿的地位,就跑到童嘉来了,不过对外宣称是养病来的。”
田司抿了口水,又道:“你知道的,咱童嘉是个养人的地方。”
苏夏挑眉,看着他不说话。
田司啧了一声,笑道:“忘了你不记事了。”
苏夏白了他一眼,她这个便宜哥哥有时候有点嘴贱,本来不想理他了,可摸到手腕上的疤的时候又想起来了,把手腕在田司面前晃了晃。
“我这个是怎么弄来的?”
田司捉着她的手看了一眼,眼里闪过一丝心疼。
苏夏因为他这瞬间的动作有一丝怔愣,莫名想到了下午尚易书捏着她手的时候,手心冰凉,指尖还泛着乌青,可不像现在这只手这么燥热。
体质虚寒?苏夏凝眉,怕不是体质虚寒这么简单。
“这也是去东京那次,你不小心走丢了,可找了好些日子才在土匪窝子里找到,那时候你全身都是伤,手上这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。”
苏夏看田司一副我自责死了,快来安慰我的模样,嘴角微抽,很不客气的说:“可出息死你了,妹妹都能弄丢!”
田司一噎,本意是来求一波原谅了,没想到被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田母正端着热腾腾的热水进屋,正巧听到苏夏的话,眸光暗淡下来。绑架这事儿,要怪,最该怪的便是她了。
田司见到田母连忙转移了话题,“娘你这热水是……”
说着话目光却瞥向苏夏,后者一脸懵逼。
田司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,飘然回自己屋子去了,还顺带关上了卧房的门。
苏夏莫名奇妙,转眸对上了田母慈爱却带着一丝坚定的笑,心下一颤。
苏夏觉得,这股莫名升起的恐惧不是她自己的,而是这句身体的条件反射,就跟吃鱼下意识让哥哥挑刺一样。
看着田母带着一脸慈爱走了进来,苏夏心里莫名发怵,“娘,您泡脚啊?”
她要是没看错的话,那应该是洗脚盆。
不过大夏天的,用这冒着青烟的水洗脚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行为,苏夏屁股墩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,她保证,这也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,和她无关。
“不是我洗,是你洗。”田母将热水放到她脚边,然后转身去把敞着都门窗都关上了。
苏夏在一旁看的莫名奇妙。
“这天儿闷着呢,关门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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