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,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,你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掌控之中吗?”
一连串的问话在司徒铎心里炸开,他的面部表情渐渐扭曲,一字一句问道,“你知道什么?”
“我知道什么?”司徒锦呵笑一声,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,缓缓道:“我什么都知道,知道你私通,知道你暗中培养势力,知道你联络东洋水师副统领,知道你野心勃勃,意图造反,我甚至知道你……”
知道什么,司徒锦终究是没说出口。
司徒铎的脸却一点一点裂开,渐渐变得狰狞。
司徒锦叹了口气,垂下眼帘不再看他老爹,冷漠道:“别怪我没提醒你,你是斗不过朝廷的,张扬那个废物,本来就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,并不是靠得住的人。现在收手还来得及,否则司徒家的百年基业,怕是又毁在你手上了!”
司徒锦说着,嘴角扬起一抹无谓的笑,“你最在乎的……不就是这个吗。”
司徒铎了不了解他,他不知道,但他是真的了解他老爹的。
拿得起,放不下!
自从他担起司徒幕主之位,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稳固司徒家势力,扩张司徒家影响力。
无疑,他做的很好。
但他却走偏了。
所谓过犹不及,司徒家早从前几十年前开始就已经为朝廷锁忌惮了,这些年来肆意的扩大商路,触犯底线,已经严重威胁到北赵朝廷。
一头假寐的巨龙,怎会经得起撩拨。
司徒铎止不住的颤抖,看着司徒锦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,门叶撞击间发出沉闷的声音。
沙盘中的旗子随着气流微微晃动着,片刻又归为平静,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晚饭后,司徒锦被侍卫押去了祠堂,按司徒铎的说法是他脑子糊涂了,被猪油蒙了心,需要老祖宗的清香洗礼一下。
司徒锦撇撇嘴,看着眼前一排排的老祖宗,没有丝毫恭敬。
“老祖宗,你要真能显灵,还不如去打乱司徒铎的算盘。”
司徒铎说是罚他,实则是担心他“胡言乱语”冲撞了贵客吧!
司徒锦如是想着。
曾今,府中也常有贵客来,但司徒锦从来都不应付这些。
司徒家世代经商,笼络了不少人脉,关系网复杂,全国排的上号的商家,几乎都能和司徒家搭上关系,贵客更是多了去了,谁会想到这其中或许会有东海水师的人呢?
诚如司徒锦所想,司徒铎今晚要见的贵客正是东海水师的人。
“奉张老板之命前来拜见司徒幕主。”
那人一身商人装扮,站的端庄肃穆,明显是经过训练的。
“王老板客气,不知道这次是缺些什么货呀?”
司徒铎还想着他那糟心儿子的话,心里有些烦闷,看王伍言的眼神带着一分探究。
王伍言呈上一份信件。
“张老板说了,你上一批货物很好,照着之前的送就好了。”
司徒铎挑眉,接过信件打开来看,目光草草扫过,脸色就渐渐变黑了。
最终,目光盯在了其中一行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