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之际,说尽了好话,终于让她消了气。
苏夏埋首在他怀里,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腔。
“什么时候走啊?”
“还没确定,那边急,应该这个月就要走。”
苏夏恨恨的咬了赵肃一口,惹得他一阵气喘心颤,真想压着她柔软的腰再干一场。
“知道你厉害,但去了之后万事小心,不要什么都亲力亲为,毕竟是做皇帝的人,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整个北赵都会被牵动的。”
“嗯,放心。”
“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那件貂皮带上,西南虽然没有这边冷,但时常刮风下雨,寒风刺骨,也要注意保暖。”
苏夏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,赵肃都一一应下,说到后来苏夏累了,便换成了赵肃说,她听。
“天寒,小七没事就别出门了,出去也别忘了将护膝护腕带上,白丁留的药囊记得用来泡脚。”
“晚上要是冷了就……”
“就什么?”
“就抱着汤脖子睡吧,齐锦长大了,该自己睡了。”
苏夏切了一声,“出息,连小孩子的醋都吃。”
“是啊,爷很小气,小七就委屈点抱几个月的汤脖子,等爷回来给你暖床。”
这些年来,赵肃的情话说得越发的得心应手,苏夏深知他花言巧语,颇为不屑却也满腹惆怅。
“你要去多久啊?”
“少则半年月,多则三年五载也是有的,不要太想爷,怕你相思成疾。”
“做梦。”
迷迷糊糊中,苏夏哼了一声,心说一年半载回来等他暖床?那是捂痱子吧!
皇帝亲征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,光是准备工作都花了好几天时间,等真正出发的时候,已经是半个月后了,此时丹图已经攻下了北赵三座城池,好在东海水师及时止损。
但东海水师并不擅长陆地作战,在战役中死伤惨重。
出发前一晚,苏夏一夜没睡,借着月光看着赵肃的侧颜。
赵肃也没睡着,睁眼见苏夏瞪着眼,眼眶都红了,又是心疼又是无奈。
“睡吧!”
“赵肃,你一定要平安回来。”
“会的。”
“别留疤。”
苏夏手指划过他胸前的一处伤疤,想到这疤痕得来的凶险,实在放心不下,商量道:“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?”
赵肃失笑,“你去了京城怎么办?”
苏夏撇撇嘴,只收紧了手臂抱着他的腰身。
赵肃心中胀满,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脊背,“睡吧。”
因为睡得太晚,醒来的时候,阳光已经照到床上了,苏夏惊坐起,一摸身侧果然没有人了。
“佩熙,什么时辰了?”
“巳时初。”
“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!”
苏夏跳下床,在佩熙的帮助下手忙脚乱的洗漱好,随便换了身衣裳就出门了。
看到城墙口人声鼎沸,苏夏松了口气,还好赶得及。
“娘娘驾到。”
内侍一声高呼,前面的百姓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,隔着人海,苏夏看到了坐在马上的赵肃。
不是那匹眼高于顶的逐尘,赵肃说,逐尘老了,已经没办法上战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