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舀起热水推向了他,只是这一出手她立马后悔了,还悔恨的要死。
「要命了!我竟然拿热水泼他!回到王府,钟离恒不得把我碎尸万段?」
幸好钟离恒及时格挡,把脸护住了,但却沾湿了头发,整洁的发冠因此有些松乱,看起来很是狼狈。
也许整个岐国,唯有这妮子敢用水泼他。
不等万分悔恨的月歌张口道歉,钟离恒也顺手舀起热水洒向了月歌,毕竟手掌比她大一圈儿,这泼下去,直面相迎的月歌,硬是拿脸接上了突袭,不仅被淋成了落水鸟,还狠狠的喝了一口热腾腾的洗澡水。
道歉!道个屁的歉!
月歌狠下心来,再次献祭出了双手,一下接一下的捧着热水狠狠的往钟离恒脸上泼。
汤浴池忽然炸开了锅,站在屏障后的宫女们面面相觑,你瞧瞧我,我望望你,都不知方才静如处子的两人,怎的就在毫无征兆与沟通之下就在池子里玩起了水仗。
不过一会儿,两人的力气全耗在了这一场水仗中,气也消了,谁也没占上风,谁也没吃大亏。
反正从上到下把对方浇了个遍,也算是达到了净身的效果。
二人一致休战,各自又安静的泡在水里,靠着池壁歇息。
取下发冠的钟离恒着实把月歌惊艳了一把,她从来没去幻象过一个男人披头散发是个什么样子。
而就在眼前的这个男人,他不仅披头散发,那模样还出人意料的好看,被水浸湿的衣裳,隐隐透着肤色,半露的胸膛还能瞧见习武留下的痕迹,身体明明因病孱弱,怎么还有胸肌?
心跳越来越快,月歌没眼再看了。
她转身面朝池壁,只希望泡完澡,赐完福,立马回到王府,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,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。
眼睛是没看了,但不管闭眼还是睁眼,不中用的脑子里全是他刚刚的样子。
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!
蹲在热水里越呆越闷,好不容易缓下来的脸红,又噌的熟透了。
想什么呢!?
“王爷,我先去更衣了。”说完,月歌像仓皇落逃的落水小猫,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。
她接过宫女递来的干巾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。
服侍汤浴的宫女们皆是有见识的,瞧着王妃这害羞的模样,也猜中了一二,一边服侍她更衣,一边偷偷的笑着。
月歌心知肚明,也只能假装不知,被宫女笑笑也就罢了,要是被他拿这事儿一直笑话,她可就不活了。
没用!太没用了!
服侍宫女将月歌引到了汤浴池隔壁的房间坐下,为她擦干湿发并梳理整齐,以准备迎接仪式。
“对了,我的那些首饰可曾放好?”
宫女跪在月歌身旁,拿起了妆台上放置的锦盒,打开向月歌展示道:“回王妃的话,奴婢们将王妃的首饰都装在了这个盒子里。”
月歌仔细的清点了一下,一样不少全在里面,这才放下心来,一是她十分爱惜自己的东西,哪怕丢了一样都觉得可惜,二是还有两件不是自己的东西,一旦回到王府还得上交,听徐姑那口气,丢了一样都得赔命,她可赔不起。
“千万替我保管好了,丢了一样都拿你们试问。”
“请王妃放心,奴婢们一定好生收存,这里是王后的后殿,除陛下与王后,还有王后身边的内侍婢女外,都不得踏入此处。”
得知此地把守严格,月歌才真正的放了心,拍了拍宫女的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