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下去挨个将人带过来,木骨拓都摇摇头,随后便将人放了。被放的人自然是千恩万谢逃似的跑走。问了大半夜,就只剩下云孤他们三人了。
看到云孤时,巴虎明显愣了一下,怎么还有个小娘们?!不是说了只抓男子吗。巴虎朝兵头子投去一个关爱的眼神,兵头子战战兢兢的说:“她和那两个白衣的是一起的,是她自己非要跟来的。”
巴虎照例带云孤去见木骨拓,木骨拓一见到云孤眼前一亮,说道:“是你!”
云孤自然是记得木骨拓的,便依例朝木骨拓行礼。
木骨拓玩味的瞧着云孤笑着到:“他们怎么把你也给抓来了。”
巴虎在木骨拓耳边说了情况后。
木骨拓对云孤说:“当日喝了你开的药后,果然不出两日身上便好了,原本想要当面谢你,可是听国师说你已经出宫了,这一直是我心里遗憾。”
“大汗客气了。”
“你为何会来柔兰?”
“我是跟着我的朋友一起来,他是塔塔尔族的大汗齐齐明达的外孙子,送他回柔兰后,便和我师父准备一起回中原。”
“哦?!齐齐明达的外孙子?就是图雅的那个儿子?!你与南锡皇室也认识?!”木骨拓一双眼睛盯着云孤左右转动。
“偶然的一次遇见生病的路修远,救过他一次有些交情而已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看来咱们还真的是有缘。”
云孤低眉顺眼,头也不敢抬起,瞧着她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,木骨拓心里十分的好奇,上次给他看病时,不是挺大胆的偷看他吗,怎么这会这般唯唯诺诺的。
“将你关在这里委屈你了,既然正好遇见你了,我到是有件事想要让你帮忙。”
“大汗请讲。”
“我的侧妃最近有了身孕,却总是囔着身体不适,柔兰的名医都看了遍,也没看出什么名堂,我想请你帮我去瞧瞧。”
云孤心中一惊,却也不好推脱只能应下。
随后清尘和清书被一起带了出来,就是这般狼狈不堪的处境下,清尘仍然是一副卓尔不群的仙姿。木骨拓瞧见清尘时,眼里露出些赞赏的光芒。
清尘和清书依例向木骨拓行礼,木骨拓大手一挥免去他们的礼节。
三人住进了宫里木骨拓安排的客房,云孤泡在热水里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般不现实。
清书和清尘一起泡在大浴桶里梳洗,清尘心里还想着刚刚云孤云孤与木骨拓交谈时的话,清书不禁感叹到:“大师兄,真没瞧出来,云孤下山历练后,居然遇到了这么多的奇缘。”
清尘立刻起身穿上干净的衣物对清书说:“我有些事情要去问问她,你先休息吧。”
“大师兄,这么晚了,要不明日....”话还没说完,就见清尘已经穿好衣物出门去了。
“咚咚咚”
“谁?”云孤还泡在浴桶了,她全身沉了下去,小心翼翼冲门口问道。
“是我,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,睡了吗?”
“没有,师父,你等我会。”云孤慌慌张张地赶紧从浴桶里起了找衣服。清尘在门口听到屋内一阵哗啦啦的水声,顿时有些后悔这么唐突的跑过来了,想必还在...
过了好一会,云孤终于穿好了衣服,散着湿答答的头发跑过来开门。门一打开,一阵扑鼻而来的澡豆香伴着水雾气直冲清尘面门扑来,清尘只觉眼前越发的朦胧起来。云孤白净的小脸似在幻境中冲他喊到:“师父”
清尘略微定了定恍惚的神情,对云孤说:“我想问问你在大魏时发生的事情。”
柔兰夜晚的风露重,云孤湿着头发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,清尘叹了口气,自走进屋去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帮云孤擦起湿发来。清尘坐在地上的羊毛毯上,招呼云孤过来,云孤乖巧的坐在清尘前方任由清尘帮她擦起头发来。
云孤缓缓地开口说:“师父想问那件事?”
“机辩的事。”
“机辩?!”
“嗯”
云孤仔细的想了想,便将与机辩如何认识,他一直帮助自己的事情都与清尘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清尘听完后陷入了自己的深思,久久都没有回应,只是轻柔的重复着擦头的动作。云孤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,她猛地一回头正好对上清尘那双如清澈深潭般的眼睛,云孤一时看的入了神,也不知道自己回头是为了什么事。清尘看着云孤如皓月般皎洁的面庞离就在自己的鼻息处,眼睛荡起了一丝涟漪,慢慢的扩散开直到心里。两人就这样失神地面对面的看了好久。直到清书猛地推门而入,“大师兄,你怎么还不回!?什么事情不能明天问吗?”
云孤一时惊醒,脸烧的通红,她羞愧的低下头懊恼道: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?!师父也是自己能亵渎的吗。
清尘定了定神色,对清书说:“问完了,正准备走。”
清书看着云孤脸红彤彤像烧起来了一样,连忙说:“小师侄,这草原的晚上风寒露重,你大晚上洗头发小心着风寒...”说完还准备过来替云孤把脉,清尘冷着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将清书拎了出去。
“欸、欸,大师兄,我话还没说完呢...”
第二日一大早,木骨拓就派侍从来请,哪知云孤真的找风寒了,烧的迷糊。清尘只好留下来照顾她,让清书去给木骨拓的侧妃请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