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扑通”一声,楚九歌被丢进了树林里的小湖里
“咕噜,咕噜”事先毫无准备的楚九歌,被猛灌了一口水,还来不及反应,身体便失去控制,只能随水流沉浮
脚下没有任何助力,眼前一片漆黑,四周除了水什么也没有,双手无意识乱抓,却什么也没有抓住
楚九歌差点没给吓死,扑腾半天,才发现这小湖极浅,湖水刚到她胸前,她完全可以站稳。
“咳咳”没被吓死,差点被水呛水的楚九歌,猛地咳了两声,扭头看向岸边,还来不及说话,就听到北王冰冷的声音:“洗干净!”
“北”
“楚九歌,本王的耐心有限,别跟本王耍贫嘴,这不是清雅小筑。”北王的声音冷酷中带着一丝嘲讽。
楚九歌愣了一下:“什么意思?”
“看样子,你不知道清雅小筑是皇上的地盘。”北王嘲讽地道。
“什么?皇上我真不知道。”楚九歌惊得忘了她站在水里。
她不会那么倒霉吧?
“无所谓,洗干净。”北王淡漠的转身,留下楚九歌一个人
在清雅小筑,他陪楚九歌演了一场戏给暗处的人看,希望皇上会满意,继续“看重”楚九歌。
“可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!”清雅小筑的事很重要,但换洗的衣物对此时的楚九歌来说,更重要。
但,北王没有回头
“北王”楚九歌站在水里,急得大喊:“王爷!”
“爷!”一连三个称呼,后两个是北王喜欢的,但仍是没有办法让北王改变决定。
“混蛋!”听不到北王的脚步声,楚九歌郁闷得拍打水面:“清雅小筑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它跟皇上有关,我就是想赚两个钱,这有错吗?”
“清雅小筑是皇上据点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又不是皇上的人。”楚九歌简直是想哭了。
北王本就多疑,她好不容易,取得了北王一点点的信任,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了,简直是倒霉透顶:“我上辈子肯定跟皇上、北王有仇。”
昨晚,她的一番试探全都白费了,她在演戏,北王也在演戏。
北王对她仍旧没有一丝好感,她仍旧不可能让北王放下戒备,她仍旧没有报仇的机会
夜里寒气重,北王不在乎她的小命,她自己不能不在乎。北王一走,楚九歌就爬上了岸,拖着一身**的衣服,来到北王一行人扎营的地方。
没有意外,北王府的人并没有给她准备营帐。
这就是她不愿意跟北王府的人,一起露宿野外的原因,先前坐轿子那会还好,她晚上还能蜷在喜轿里凑合,后来没带喜轿,她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一身湿衣的楚九歌,出现在营地里,并没有引起北王府亲卫的重视,一众亲卫看了楚九歌一眼,就扭头去做自己的事,就像楚九歌不存一样。
北王府的亲卫,对楚九歌的态度是即不招惹她,也不为难她。
楚九歌觉得这种相处方法挺好的,彼此都自在
没有换洗衣服的楚九歌,认命的捡了一堆干柴、枯枝,借了一个火种,便在旁边生了一堆火,而后坐在那里烤衣服
五月末六月初,夜晚的温度刚刚好,根本不需要烤火,楚九歌坐在火边又闷又热,难受得紧,但她没有办法,她得把衣服烤干。
折腾了一个时辰,楚九歌终于把一身湿衣烤干了,但衣服却皱巴巴的缠在身上,看着比她先前换的那套乞丐装好不到哪里去。
楚九歌无力的叹了口气,又往火堆添了一把火,而后蜷缩在离火半米远的地方,就那么睡着了
楚九歌不知道,她一睡着,北王府的亲卫,还有苏慕白都看了过来。
“这个女人,还真是心大,这也能睡着?”苏慕白没有上前,远远看到楚九歌蜷成一团的身影,不由得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