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王压根没有把苏慕白的话放在心上。
他北天骄不会为任何女人动情,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,而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。
谢玄作为谢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,也不会倒在女色上,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与他对上。
那太蠢了!
苏慕白的担心是多余的,完全没有必要的
苏慕白见王爷语气笃定,铁血坚定,也没有再劝说。
北王不是他的父亲,他的父亲天生多情,动情后专情不二,北王天生无情,怎么可能会为女人动心?
次日一早,北王醒来,闻到一股刺鼻又熟悉的味道,不由得凝眉。
这,好像是楚九歌说的,药汤的味道。
有人病了?
北王眼眸一扫,就见穿着一身皱巴巴衣服的楚九歌,正在摆弄铺在地上的绿草,看着数量还不少
楚九歌那个女人,莫非一夜未睡,跑得去摘草了?
真是,无聊的女人!
北王看了一眼,就收回了目光,梳洗过后,便与北王府的亲卫一道用早膳。
同样,他们没有准备楚九歌的早膳,或者说准备了,但却没有人招呼楚九歌去吃。
楚九歌也没有凑过去,跟北王府那些人一起吃。
她从来都是一个执拗的人,她虽会妥协、会低头,但绝不会为了一口吃食,为了让自己过得舒服而低头。
楚九歌没有去看北王一行人,而是默默地收拾药草,时不时的看一眼,架在火上熬的汤药。
北王猜得没有错,确实是有人生病了,不过不是旁人,而是楚九歌自己。
大晚上的穿着湿衣,即使烤干了,也避免不了寒气入体。
楚九歌的身体很不错,但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般折腾。
一醒来,楚九歌就察觉到身体的不适,借着微弱的日光,楚九歌去附近摘了一些草药,除去给自己用的外,还给清雅小筑的那些姑娘们,摘了一些清热解毒、调理宫寒的药草。
趁北王一行人还未动身,楚九歌简单的炮制了一番,准备今天就送到清雅小筑去。
作为一名大夫,她要么不接诊,一旦接诊了,就得为自己的病人负责。
因时间的原因,她暂时备不出,那些姑娘所需的全部药材,只能先配一副药给她们日常使用。
楚九歌把时间算得刚刚好,她的药熬好了,药草也清理得差不多,只需要晒干就能用了。
用竹筒将石锅里的药打出来,吹得半凉,楚九歌就一口喝尽了
中药极苦,哪怕楚九歌天天跟中药打交道,也受不了这份苦味,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。
北王正好抬头,眼神极好的他,甚至能看到楚九歌五观扭在成一团的丑样,不由得轻笑了一声
“王王爷?”坐在北王旁边的苏慕白,见北王突然笑了,吓得差点给跪下去了
王爷居然笑了,还这么突兀,这是谁要倒霉了?
“动身。”北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了起来,恢复原有的冷漠与严峻,把苏慕白满肚子的话,全部堵了回来。
苏慕白郁闷坏了,几次张口想问个明白,北王却不给他机会。
北王府的亲卫,以最快的速度,将营地收拾干净,而后一一站在马旁,等着北王上马出发。
但是,让他们奇怪的事发生了
他们的王爷并没有和往常一样,第一时间上马,赶路,而是站在马旁,像是在等什么一样?
亲卫不解,左右望了望
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呀,王爷这是在等什么?
约莫等了一刻钟,也不见北王有动作,亲卫面上没有任何表情,心里却是一肚子的疑问。
苏慕白终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,冲到北王身边:“王爷,我们不走吗?”
这都傻站了一刻钟了,那些暗中盯着他们的人,估计都懵了,完全不知他们王爷葫芦里,卖的是什么药。
如苏慕白所想,在暗中盯着北王府的探子们,见北王站在马旁,一脸沉思地看着前方,心中大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