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鸟一怔,“我……”
却又心思一转,用力狡辩道,“就算不是她亲手缝制的,那也与她脱不了干系,若不然,为何这布偶人偏在她锦园?”
“是吗?”
青枝鄙夷着,又转向淑妃道,“奴婢以为,这青鸟的嫌疑,比锦贵人的嫌疑更大。且看她这神态慌乱的前言不搭后语,就可见之,巫蛊邪术,必与她有关。”
话落,青枝再次叩首,便退一旁,不再言语。
“青鸟,你说,你敢私制巫蛊邪术,用来诅咒皇上,又嫁祸于锦贵人?你可好大的胆子,给本宫从实说来!”
心中一团冷怒涌上,淑妃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怪异,但很快又恢复正常。
青鸟跪地,“砰砰”的磕头喊着,“娘娘,娘娘……奴婢,奴婢真是被冤枉的,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诅咒皇上啊。”
青枝跪在一旁,沉默不语,青鸟狠狠瞪她一眼,“娘娘,都是这个贱人,是这个贱人,是她……”
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娘娘,奴婢这里还有证据。”
青枝淡淡说着,掌心里不知何时攥着的一枚衣扣,静静的躺在阳光下,青鸟急忙低头去看,刹那间,脸色煞白,再无血色。
“这还真是人证物证俱全了。既如此,将这个贱人拉下去。”
淑妃看一眼那物证,再看一眼青鸟身上少了枚衣扣的衣襟,直接吩咐着将人带走,青鸟像死狗一样被拖着走,却忽然就不甘心的喊着,“娘娘,救我。娘娘救我。”
“堵了她的嘴!”
淑妃厉声喊着,左右太监立时捂了嘴拖了走,青鸟拼命挣扎着,死亡的屠刀,已经架到了脖子上。
“青枝,你起来吧。”
随后再看眼前三人,淑妃眼里复杂莫名,很快又散。随之,又吩咐让他们三个起身,去拿了药膏来擦,最后,仍是为难的道,“可是本宫这里,还是不能给个说法的。单单只凭一枚衣扣,也根本说明不了什么。”
只是一枚衣扣,丢了,被人捡了,也就罢了。
可叹那个贱婢,这么容易就露出形迹,倒也真让人扼腕长叹。
梁总管将长长的绢纸铺开,一边道,“皇上,今儿个要画些什么?”
虫鸟鱼兽,皇上向来是比较拿手的。
每次总是兴致来了,便泼墨挥毫,极是尽兴。
而今,谁知皇上怎样,突然就说要作画,梁总管猜不透的同时,也赶紧去准备着。
“今儿个不作什么图,只画美人。”
景元帝心中勾勒着美人的画像,渐渐提袖,下笔。
先是脸廓,再是眉眼,朱唇,俏鼻,下巴,再点黑发,头饰,接下来,衣物,形态,动作……无一不画得惟妙惟肖,活灵活现。
“皇上?”
梁总管惊叹的看着,“皇上这真是下笔如有神助,这整个把锦言姑娘都给画活了。”
如不仔细看,当真是要从画里走出来似的。当然了,梁总管这赞美,纵然有许多夸张的成分在内,但皇上有此功底,已是非常好了。
“既如此,这美人图就赏给皇后吧!唔,对了,皇后年轻时,也曾经艳压六宫的。梁士,再铺张纸,朕再为皇后画一幅像。”
话落,再度挥毫泼墨,端庄雍容,大气高雅的武氏皇后,跃然纸上。梁总管惊叹的看着,皇上却将先一幅画收起,指给梁总管道,“这幅拿出去,销了。这副,送到宁安宫。”
片刻之后,宁安宫武皇后便收到了皇上送来的美人图一幅,欢喜至极的拿起来看,竟是自己的画像,心中更是高兴,连连问着梁总管,皇上是不是只画了这一幅。
梁总管唯唯喏喏不敢说,皇后却必要知道,梁总管也只得将随身带着的另一幅美人图打开来看。
皇后脸上的笑,在看到锦言的画像出现在自己眼底下,慢慢就显得勉强。
“皇上……有没有什么话说?”
一边轻抚着桌前的画像,又轻声问着,梁总管没有多说,只道,“皇上是要将锦贵人这幅销了的。”
语毕,又恭敬的垂首立于一旁,皇后顿了顿,眼底浮现出一丝凄然,“请梁总管回去转告皇上,皇上的意思,本宫明白了。”
只是一幅画的区别,武皇后也就当真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事,又不该做什么事。
梁总管将画收起来,也并没有去销毁,而是又得带回了乾元宫,放在了昔日御前奉茶大人曾经住的过偏殿耳房里。
这一夜,有好多人没有睡着觉,也有好多人,睡得很踏实。
皇后宫里的宫灯,整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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