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。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。皇上,皇上……皇上救救臣妾啊!”
她满心泪意的嘶着嗓子喊着,曾经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,凤依天下,如今就像是个疯了的魔鬼,这么不顾形像的大声哭喊着,不止跪地的梁总管听了心下叹息,便是连景元帝见了,都忍不住的皱眉。
可眼里神情,依然冷漠。
“妍儿,到今天这一步,你终于能够反省了,可是,你不觉已经太晚了吗?曾经江城府出游,朕是警告过你的。你却始终没有将朕的话放在耳朵里。如今,你再哭再喊,又有什么用?”
江城府时,她与宸妃合谋,将当时还是御前奉茶的女官大人给扔入江中,当时若不是纳兰城拼力相救,哪里还有今天的锦妃娘娘?
自然这件事,景元帝心中是心知肚明,但他还是想要给她一个机会。只是,这被权力欲望蒙蔽了双眼的武皇后,也根本会想不到这一切。
“不!皇上,事情不是这样的。臣妾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皇上好。锦妃那个贱人,她与纳兰城串谋私通,她肚子里的孩子,根本就不是皇上的种,臣妾只是想要正清皇室血统,臣妾并没有做借!”
武皇后声音凄厉的喊着,到了如今,她却仍旧嘴硬!
景元帝忽然就后悔,“武月妍,朕刚刚还以为你真的是能够悔过自新了,可现在看过,仍旧还是朕的错!”
顿了顿,眼里迸射出冷意,“你父串谋蛮尾,谋夺我大历天下,这事,你知不知晓?”
事到如今,他倒是要看看,武月妍这个女人,到了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,还能找出什么的理由,来铁齿钢牙,为自己脱罪!
武皇后脸色倏然惨白,又拼命摇头,“不!不是的。这件事臣妾虽然知情,可臣妾父亲他并不是想要谋夺大历江山,他只是看不过臣妾在宫中被人所欺负,他只是想要为臣妾讨个公道……”
“够了!”
景元帝忽然厉声喝道,满脸的失望不愿意再听她说下去,“你口口声声都说,你已然知错了,求朕原谅你。可如今看来,你依然不知悔改。既如此,你就自行留在这里,永远的疯下去吧!”
话音落下,他眸光倏然寒戾,又向梁士道,“搜查整个宁安宫,将所有珍品库丢失的东西,全部给朕找回来!”
已经疯魔入骨的女人,也根本不值得让人去同情!
景元帝沉了沉眸,终是连同心底最后的一点情意,也都在武皇后这抵死不认的铁齿钢牙中,烟消云散,“这一辈子,你便活在这里,永远的一个人吧!”
武国公一案,牵连甚广,又触动甚大,一时半刻,他不会让她怎么样,可长久的让她继续疯下去,他还是很愿意的。
而天家亲情,也总不过如此凉薄。
武皇后此刻已经完全绝望,她又哭又喊的不停尖叫着,一时说皇上冷漠寡情,不念夫妻情份,一时又说她就是有错,也绝对不认。凭什么她辛辛苦苦帮着皇上打理后宫这么多年,最后竟是便宜了那样的一个小贱蹄子?
最后许是哭喊得嗓子哑了,精神也越来越不好了,她终于是喃喃的认了错,景元帝听在耳中,却再也不肯去回应她的任何言语。
最是无情帝王家,即便是尊贵如同一国皇后,一旦失了帝王之宠,下场,也依旧悲凉。
可皇后的话,也终究是在皇帝的心上扎了一根刺。
锦妃,真的是清白的吗?
“皇上,只找到了一部分的珍品,剩下的还有好多不曾找到。”
片刻,梁总管回来,匆匆与皇帝禀着,下意识余光抬起,看向宁安宫正殿方向,紧紧挂着铁锁的殿门之上,两只柔弱惨白的手臂伸出来,像是常年不见天日的鬼手一般,梁总管顿时就心下打个寒颤,急忙转了眼,不敢再看。
堂堂一国之后,最后竟落得这般田地,也真是让人唏嘘不已。
可惜景元帝已然早歇了对于武皇后的那最后一丝情竟,只是充耳不闻的听着她的疯喊声不断,最后听得烦了,直接让人进去又灌了药,这才耳跟子旁终于清静了许多。
便又舒一口气,接着问,“蛮尾国进贡的雪缎,可得寻着了?”
说好要送去锦宫的雪段,若是找不到,他心里也极不高兴。
“回皇上的话,那匹雪缎还未曾找着……”
梁总管捏着手心冷汗,谨慎的说着,话刚到这里,外面来人通传,“皇上,锦妃娘娘到。”